他說了很多，點點滴滴。

勾起了凡琳的回憶，她也漸漸放松了警惕，那個時候她對虞楠也是有感覺的，只是那時候他有無數的追崇者，再後來又出國了，就斷了音信兒。

“哎，你那會兒是不是上課老睡覺啊？“

“誰說的，我明明。“

“明明我拽你內衣帶提醒。“

“你！“

她的臉頰被蒸汽蒸的粉粉嫩嫩，十分可愛，虞楠特別想咬一口，但是得忍忍。

凡琳想起往事，想起這個人的猥瑣，一瞬想起了這幾天的糾纏，瞬間避之如蛇蠍，道：“不早了，我要走了。“

虞楠撐著胳膊也要起來：“我送你。“

“不用了。“

凡琳再推辭，還是虞楠送的她回家。

這次他非常紳士，一點也沒強迫凡琳，連碰觸都沒有。

之後的幾天，虞楠連著約凡琳，也都是幾個同學聚會，倆人沒獨處的機會，而虞楠也跟別的女人說說笑笑的。

凡琳這個人心特別大，她真以為虞楠不再糾纏自己，終於長籲了口氣。

後來偶然碰見了幾次，盧友年也在場，虞楠做的很好。

這事兒就這麽過去吧，她在心裏祈禱。

轉眼就是一個月的時間。

凡琳再次見到虞楠，在高中同學聚會上。

他站在一群女生裏，談笑風生，看到凡琳也只是看了一眼而已。

他們彼此有自己的朋友圈，毫無交集。

離開的時候，不知道誰起哄：“虞楠，你不能這樣啊，當初不是暗戀人凡琳嗎？現在人結婚了就慫了，好歹送送人家啊，別心虛。”

有人拍著凡琳的肩膀道：“對啊，我們楠哥對你可是深情著呢，你就原了他的夢吧。也沒什麽大礙。”

“就是，就是。”

凡琳半推半就的上了虞楠的車，他真的喜歡自己，原來是真的。

虞楠見大家走遠，聳肩：“我也沒辦法，不然我幫你打車。“

她總覺得事情已經過去了，大家沒必要那麽尷尬，而且虞楠很快就要走了，也不用這麽矯情。

便道：“不用了。“

“去哪兒？我送你。“

凡琳想起跟盧友年的關系，苦笑道：“回家吧。“

他看出了她的難過，看了看手表，抿嘴想了想，道：“時間還早。順道去學校轉轉？好久不去，怪想的。以後不知道有沒有機會了。“

“可以。“

高中的大門緊閉。

虞楠望著那大鐵門嘆氣：“走之前還想看看的，結果……哎。“

“什麽時候走。“

“明天吧，明天早上9點的飛機。“他搓了搓手：”不行，我非得看看。“又伸了伸腰。

“你想幹嘛？“

“爬墻，我的老本行，一起？“

時間仿佛回到了青春年少。

她笑：“好啊。”

倆人爬過大門，校園很安靜，有幾個教室還亮著燈。

倆人在校園裏走，一邊說著當年的趣事。結果被保安發現，追著跑。

還是虞楠找了個小出口才跑出來。

身上有種說不出的愉悅感，她忘了，手被他抓著。

他們跑了很遠很遠，繞過學校後面的胡同，去了那家奶茶店，只是已經倒閉了。

她嘲笑他，他也嘲笑她，當年他們也是這樣彼此嘲笑對方。

“嘭！嘭！嘭！”

遠處炸開的煙花，將整個夜空描繪的分外美妙。

街上沒有人，店前的大紅燈籠一直延伸到了街道的盡頭。

她嘆道：“好漂亮。”

“一定是有人在給他女朋友過生日，我們那會兒就是，誰喜歡的女生生日，誰就在當天放煙花。”

“是嗎？”

“是啊。”他笑的傻乎乎的：“我也放過，放了六年，某些人沒看到而已。”

凡琳聽到自己的心漏了半拍，她回神：“走吧。”

“凡琳，我喜歡你，曾經，很喜歡喜歡你。”

她聲音無奈：“我結婚了。”

他從後面抱住她，乞求道：“抱一下可以嗎？”

“我結婚了。”她說著竟有些哽咽。

“就一下，一下。”他的聲音越來越小，然後將她扳過來。

他吻她的唇，很輕很輕的吻。

她潸然淚下，嘴裏不斷重覆：“我結婚了。”

“我結婚了。”

他說“

我一知道。”

她說一遍，他附和一遍。

他說：“我要走了。”

“就一次，最後一次，就這最後一次。”

“我結婚了。”

“我們再也見不到了。”

凡琳心軟了。

今天晚上的虞楠讓她找到了那個快樂的凡琳，所有的概念都模糊了。她攀在他的肩上，接受他的吻。

在這個清冷的小道上，沒有人，接受他火熱的吻給自己帶來的新生。

凡琳想就讓自己淪陷一次，就一次，一切都會結束。

然而，事情就像火，不燒盡是結束不了了。

虞楠帶她去小旅館，不需要登記，像是偷跑出來的高中小情侶。

她站在門外猶豫不決。

他站在門裏說：“如果你不願意，我們回去。”

她怕了，腿剛擡起，卻被他猛的拉進懷裏。

“咚”的一聲，凡琳的背撞在櫃子上，他撐著雙臂，大口大口的喘氣。

她也喘氣。

兩個人看著對方，忽然就笑了，也不知道笑什麽。

他去扯她的褲子，被她用手摁住。於是她趁機脫掉了她的上衣，嘴裏帶著笑，挑釁的笑。

兩個人彼此挑釁對方，她也將他的衣服脫光。

然後哈哈大笑。

虞楠將她摁在梳妝臺上，一把扯掉了她身上所有的庇護。

“你！”

他揉她胸前的柔軟：“彼此彼此。”

她嘴裏嬌喘著。

虞楠上身只剩下了條領帶，凡琳順手抓過，卷了幾下塞進了他的嘴裏。

他輕笑，直接扯了領帶把她綁了起來。

凡琳驚了一下，他想幹嘛.

她腦袋清醒了幾分：“你想幹嘛，會留下痕跡的，虞楠。“

他下身已經腫脹，無法思考猛的沖了進去。

凡琳尖叫了一聲，她咬著他的肩膀，大口喘氣道：“快，松開，我，我……“

她的話淹沒在了他的唇中。

那句我結婚了再也沒說出來，在她難得能清醒以下的時候。

凡琳被虞楠一次次的送向了頂端，她求饒，尖叫，嬌笑，喘氣。

他更是使勁了渾身解數，兩人人說不出的歡愉，前所未有的歡愉。

凡琳又找到了那個放肆而快樂的自己。

虞楠說他不想走了，他把早上的機票改到下午，又改到晚上，又改到第二天早上。

兩個人像是永生不得相見的訣別，彼此渴求對方，她的尖叫聲驚醒了無數客人。

一波一波的敲門聲，可是他們不在意，都要結束了，放浪一次能有什麽。

所以敲門聲越大，她的叫聲越大，他越用力。

凡琳在為最後的青春放肆。

而虞楠……

他終於要走了。

這家小旅館終於送走了這對精力旺盛的情侶。他們祈禱再也不要遇到這樣的顧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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